夜幕降臨，四合院裏卻比往常更加喧囂。劉家的小屋裏，燈火通明。
劉母紅着眼眶，將一件件衣服塞進帆布包。“這件棉襖厚實……這雙布鞋，媽新納的底……”
劉父坐在桌邊，悶頭抽煙，煙霧繚繞。半晌，他磕了磕煙袋鍋：“到了那邊……機靈點，別犯傻。槍子兒不長眼，該躲就躲。”
“爸，我知道。”
“跟戰友處好關系，別學柱子那麼渾，但也別怕事。”
“嗯。”
門簾被掀開，傻柱端着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面條進來，上面臥着兩個荷包蛋。“建國！快！趁熱吃！”
劉母趕緊接過碗：“柱子，謝謝你啊！”
“謝啥！”傻柱大手一揮，壓低聲音對劉建國，“哥們兒真羨慕你！到了那邊，多宰幾個美國鬼子！”
劉建國哭笑不得：“柱子哥，打仗不是宰雞……”
“知道知道！”傻柱用力拍他肩膀。
這時，何雨水的小腦袋從門邊探進來，小聲問：“建國哥……你要走了嗎？”
劉建國蹲下身：“是啊，雨水。”
雨水眼圈紅了，小聲說：“建國哥……別疼……”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用手帕包着的水果糖，塞到劉建國手裏。
劉建國握緊糖：“謝謝雨水。哥一定帶着。”
傻柱揉揉妹妹的腦袋：“行了，讓你建國哥吃飯！”
易中海背着手走進來。“都忙着呢？”他掃了一眼，“建國啊，東西都收拾好了？”
“不缺了，謝謝一大爺。”
“到了部隊，好好幹，遵守紀律。別惦記家裏。”
雨水小聲問：“一大爺，建國哥還能回來嗎？”
易中海擠出笑容：“能！打完勝仗就回來！”
許大茂溜達進來，拎着幾個幹巴巴的梨。“喲，送行呢？建國，路上吃。”
傻柱立刻瞪眼：“許大茂你丫就拿這糊弄人？”
“傻柱你懂個屁！這叫耐放！”
易中海打圓場：“行了，大茂也是心意。”
二大爺劉海中挺着肚子進來：“嗯！送別革命同志，氣氛很好！建國啊，要積極要求進步！”
三大爺閻埠貴拿了本《民兵訓練手冊》：“建國啊，這手冊你拿着。”
賈張氏在門口陰陽怪氣：“哎喲，跟送狀元似的……”
好不容易送走鄰居，屋裏終於清靜下來。夜已深。
劉母看着兒子，眼淚又涌了出來：“建國……媽……媽舍不得你……”她哽咽着說不下去。
劉父攬住妻子的肩膀，聲音低沉：“哭啥！孩子是去幹光榮事！”他轉向劉建國，眼神復雜，“到了那邊……凡事多想多看少沖動。爹媽不在身邊，自己照顧好自己。”
“爸，媽，你們放心。”劉建國看着父母，“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在家，也別太省着，該吃吃，該喝喝。等我回來。”
劉母用力點頭，抹着眼淚：“嗯，媽知道……媽等你回來……給你說媳婦……”
劉父深吸一口氣：“行了，讓孩子歇會兒吧。明天還得趕路。”
劉建國看着父母回到裏屋，這才走到院子裏。月光如水，灑在寂靜的院落。
他深吸一口氣，意識沉入空間。取泉水擦拭身體，感受力量增強。又將一些土豆、小米和肉幹包好。
回到現實，他抬頭望向星空。明天，他將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