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注意！"張連長粗啞的聲音在冰冷的戰壕裏回蕩，"三排陣地遭炮擊！傷亡情況不明！一班二班立刻組織搶救小組！快！"
劉建國猛地站起身："走！"
王鐵牛已經抄起工兵鏟："娘的！終於來真格的了！"
三人跟着十幾個戰士貓着腰沖出掩體。炮火聲越來越近，空氣中彌漫着刺鼻的硝煙味。
"注意隱蔽！注意彈坑！"班長在前頭嘶吼。
突然，一聲尖銳的呼嘯聲由遠及近！
"臥倒！"劉建國猛地將身邊的李二蛋按進一個彈坑。
轟！
巨大的爆炸聲震得耳膜生疼，泥土和雪塊劈頭蓋臉砸下來。
"呸！呸！"王鐵牛吐着嘴裏的泥土，"狗日的美國佬！"
劉建國拉起瑟瑟發抖的李二蛋："沒事吧？"
"沒...沒事..."李二蛋聲音發顫。
"跟緊我！別抬頭！"劉建國低吼。
他們終於沖到三排陣地。戰壕被炸得七零八落，幾個戰士正在拼命挖掘。
"快！這裏！幫忙挖！"一個滿臉黑灰的老兵嘶啞地喊道。
劉建國二話不說，抄起工兵鏟就開始挖掘。
"下面埋了幾個？"劉建國邊挖邊問。
"兩個！小張和小李！"老兵喘着粗氣。
突然，劉建國的手觸到了一片溼漉漉的溫熱。他心中一緊，加快挖掘速度。
"找到了！"他喊道。
幾個戰士一起用力，將被掩埋的戰士拖了出來。年輕的面孔蒼白如紙，胸口一片殷紅。
"衛生員！衛生員！"老兵嘶聲大喊。
衛生員急匆匆跑來，檢查後臉色沉重："傷太重了...失血過多..."
劉建國看着那張年輕的臉，假裝從水壺喝水，意識沉入空間，迅速取了一小捧靈泉水。
"讓他喝點水。"劉建國將水壺湊到傷員嘴邊。
衛生員皺眉："現在喝水沒用..."
但劉建國已經輕輕將水灌了進去。奇跡般地，傷員的呼吸似乎平穩了一些。
"這..."衛生員愣住了。
"可能是嗆着了，"劉建國平靜地說，"趕緊後送吧。"
戰士們急忙抬起傷員往後送。劉建國注意到另一個被埋的戰士已經沒了呼吸。
王鐵牛一拳砸在戰壕壁上："狗日的！"
李二蛋蹲在一旁，臉色慘白："建國哥...我們會不會也..."
"閉嘴！"王鐵牛吼道，"怕死就別來！"
突然，觀察哨大喊："敵人上來了！步兵進攻！"
所有人立刻進入戰鬥位置。劉建國握緊手中的步槍，心髒狂跳。
"穩住！等他們靠近！"張連長的聲音從前沿傳來。
透過硝煙，可以看到雪地上蠕動的綠色身影越來越近。
"媽的...這麼多..."王鐵牛喃喃道。
劉建國深吸一口氣，意識悄悄沉入空間飲了一口靈泉水。頓時，感官變得異常敏銳。
"打！"張連長一聲令下。
陣地上頓時槍聲大作。劉建國瞄準一個正在沖鋒的美軍，扣動扳機。後坐力撞在肩上，遠處的身影應聲倒地。
"打中了！"王鐵牛興奮地大叫，"建國你可以啊！"
劉建國沒有時間興奮，迅速瞄準下一個目標。靈泉水帶來的敏銳讓他射擊異常精準。
但美軍火力凶猛，自動武器壓得陣地上抬不起頭。
"手榴彈！扔手榴彈！"張連長嘶吼。
劉建國抓起手榴彈，拉弦，奮力扔出。轟的一聲爆炸，幾個敵人應聲倒地。
突然，一聲慘叫傳來。李二蛋抱着血流如注的胳膊倒在地上。
"二蛋！"劉建國急忙爬過去。
"建國哥...我中彈了..."李二疼得臉色發白。
劉建國迅速撕開急救包，一邊包扎一邊悄悄將靈泉水灑在傷口上。血奇跡般地止住了許多。
"堅持住！衛生員馬上就來！"
戰鬥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美軍終於退去。陣地上硝煙彌漫，傷亡不小。
張連長巡視陣地，在劉建國面前停下："你叫劉建國？"
"是！連長！"
"槍法不錯，"張連長打量着他，"今天表現很好。"
劉建國立正："報告連長！應該的！"
張連長點點頭，沒再多說，繼續巡視。
王鐵牛湊過來，興奮地拍劉建國肩膀："行啊建國！今天幹掉至少三個吧？俺才幹掉一個！"
劉建國沒說話，看着正在被抬下去的李二蛋，心情復雜。
夜幕降臨，陣地上暫時安靜下來。戰士們輪流休息，啃着凍硬的幹糧。
劉建國靠坐在戰壕裏，意識沉入空間。今天他悄悄用靈泉水救了一個戰友，減輕了李二蛋的傷勢，還在戰鬥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但他知道，這還只是開始。更殘酷的戰鬥還在後面。
"建國，"王鐵牛湊過來小聲說，"你說...咱們能活着看到勝利那天嗎？"
劉建國望着遠處美軍陣地若隱若現的燈光，輕聲說："只要相信能，就一定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