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敏測了測水溫，不錯，是她要求的38度，不涼不熱，適合曹翊目前的身體狀況。
傭人將身着私教短褲的曹翊搬進水裏，又在他腰上圍了一圈浴巾。
陸小敏給他把了把脈，比剛才稍微快了一些。
“曹翊，今天我們來泡溫泉，這泉水對你的肌肉恢復很有幫助。我給你做做全身按摩，再做針灸。”
熱量漸漸滲入骨髓，常年冰冷的四肢終於有了知覺。
水流像活物般纏繞關節，融化半年臥床的僵硬感。
他移動着僵硬的脖子，努力傾聽着女醫生的溫柔嗓音。
漸漸地，他仿佛閉着眼也能“看見”她——嬌美的臉龐被水汽沾溼，碎發黏膩地沾在臉側。
溫泉蒸得她臉頰泛紅，比平時平淡的樣子生動得多。
當她說“疼就動手指”時，他有時故意延遲3秒才回應，有時又回應得很快，他不喜歡被別人控制的感覺，但這種危險的平衡讓他興奮。
他是掌控全局的黑道少主，此刻卻要被一個女醫生擺弄身體，這不是他喜歡的，可諷刺的是，他竟享受着這種微妙的失控感。
“你做的很好，下面，我幫你針灸，可能會有一點點刺痛，不過不用擔心，你很快就會醒過來了，要對自己有信心。”
爲了鼓勵面前的病人，她輕輕拍了拍男人的頭，像撫摸陸家那只憨憨的薩摩耶。
陸小敏跪坐在男人岔開的雙腿間，柔白的手指熟練地在男人的頭上落針。
“這是我給你第二次施針，你頭上的血塊基本上消失了，等你醒來，再讓我師兄給開些中藥，不出兩個月，你就會生龍活虎啦。”
女人柔美的嗓音縈繞在耳邊，“你身上的疤痕，我也可以幫你消掉，這是我十二歲時，自己研發的祛疤膏。我小時候不聽話，總是挨鞭子，所以就自己做了藥。”
女人窸窸窣窣地翻出藥膏，在男人光裸的胸前塗抹。
“你這肌肉練的，真是完美——每一處肌群的分離度都恰到好處，斜方肌和三角肌的銜接像雕塑家精心計算過的，腹直肌的溝壑..."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順着人魚線滑下去，突然頓住，耳尖微微泛紅。
自己這是在幹什麼？人家才20歲，自己這是禁欲太久，想老牛吃嫩草嗎？
曹翊在黑暗中勾起唇角。
他能清晰感覺到她指尖的溫度比藥膏更燙，正隨着他的肌肉線條遊走。
當她的手指劃過第八肋間那道十厘米長的刀傷時，他突然繃緊胸肌，完美的鯊魚線立刻顯現出來。
"這裏，"她輕輕按壓那道最深的疤痕，"是蝴蝶刀造成的？刀刃入體時向上挑了三厘米才橫向劃開，對方應該是個左撇子。"
突然，陸小敏的手被另一只大手抓住，男人細長的手指，帶着火一般的溫度，燙得陸小敏泛起一陣戰栗。
曹翊猛地睜開雙眼，漆黑的眸子如鷹隼般銳利，瞬間鎖住陸小敏驚愕的臉龐。
曹翊的瞳孔驟然收縮。
溫泉蒸騰的霧氣中，眼前的女人美得近乎虛幻。
水珠順着她溼漉漉的睫毛滾落，像是碎鑽綴在粉玉上。
她因驚愕微張的唇瓣泛着櫻花般的粉，呼出的白霧與溫泉熱氣交融，在兩人之間織成朦朧的紗。
他看見——水霧凝結在她天鵝般的頸線上，順着美好的曲線流下來，在鎖骨凹陷處積成小小的水窪；淡藍色泳衣被浸透後緊貼身體，勾勒出若隱若現的腰窩；
最致命的是她此刻的眼神。
杏眼裏盛着三分驚惶七分倔強，溼漉漉的目光像帶着小鉤子，讓他想起小時候養過的那只白貓——明明怕得發抖，還要豎起尾巴虛張聲勢。
"原來..."他的喉結滾動，"我的主治醫生長這樣。"
水珠從他發梢滴落，正好砸在她鎖骨窩裏，濺起細小的水花。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接，指尖碰到皮膚的瞬間，兩人同時顫了顫。
女人沒驚訝多久，雙眼立刻碰發出喜悅的光芒。
“你醒了？太好了。”陸小敏趕緊取下他頭上的針，“沒想到你醒得這麼快。”
“是挺快，被你摸醒的。”男人有些虛弱地靠在池子邊上，緩解腦中的眩暈感。
“呃......”陸小敏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就是給你塗點藥。”
不過她立刻回過神來，“你現在還不能亂動，也不能吃東西，我讓人抬你回房間。”陸小敏示意傭人下來幫忙。
曹翊動了動四肢，覺得自己走回去沒問題，可當陸小敏將雪白的手放在他光裸的肩膀上時，他竟鬼使神差地服從了。
傭人給他穿上白色的浴衣，將他抬到輪椅上。
陸小敏披着浴巾，拿着浴包，跟在旁邊。
“等一下，”陸小敏扯下肩膀上的浴巾，輕柔地給曹翊擦頭發，“好啦，回去再用吹風機吹幹。”
三人走了一會，在快到房間時，迎面幾個人有說有笑地走過來。
“二叔的溫泉山莊可真好，我要在這好好玩幾天。”
霍菲菲穿着性感的亮色比基尼，臉上是防水的濃妝，微凸的小肚子和稍暗的膚色，讓她整個人顯老十歲。
“我前幾天給你買了新泳裝，一會你試試。”張麗雪比霍菲菲會打扮，粉紅抹胸式比基尼大大降低了她扁平的缺點，臉上化了淡妝，頭發精心燙成了大波浪。
只是她的膚色偏黃，並不適合粉紅色，反而襯得氣色更加暗沉。
她站在霍凜川旁邊，手指不自覺地絞着胸前的系帶，目光卻頻頻瞥向陸小敏的方向。
“我靠！” 陸小敏手忙腳亂地掏出墨鏡戴上，又把包裏的藍色毛巾包在頭上，在下巴上打了個結，在她腦海，現在的她應該就像農村田裏幹農活的大嬸。
可身材婀娜多姿，皮膚雪白的她根本不知道，她的這頓神操作，莫名地讓她這一身顯出一種高雅的潮流感，不但不土，反而十分吸睛。
曹翊無語地看她裝扮，又回頭看看走過來的幾人。
霍家，有意思。
“哥，今天幸虧那賤人沒來，要不我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
“霍菲菲，閉上你的嘴，要不滾回去！”
霍凜川冷眼盯着霍菲菲，嚇得她脖子一縮，不敢說話了。
“你凶她幹嘛？她剛被你奶奶罰了20遍家規，手都腫了。”霍媽媽馬上不願意了，拉起女兒的手給霍凜川看。
張麗雪也柔聲勸道：“是啊菲菲，你別惹你哥不高興，她畢竟是你嫂子，這麼說話，讓人聽了笑話。”
說完就走上去挎霍凜川的胳膊，溫熱的肉體貼上回來時，霍凜川抽回胳膊，徑直向前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