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陸長官，能單獨談談嗎？”
陸哲點頭，帶着韓琛走進自己的 ** 辦公室。
作爲重案組組長，他享有專用辦公室的待遇。
陸哲倒要看看，這個韓琛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辦公室的門輕輕合上，陸哲轉身落座，雙手抱臂打量着韓琛。
對面那人臉上堆滿笑容，局促地搓着手。
"陸長官，這次來是想請您幫個小忙。
"
見陸哲挑眉不語，韓琛繼續道："我想保釋幾個兄弟。
"
"找黃志誠不就行了？"陸哲眼底掠過一絲玩味。
韓琛的笑容紋絲不動："您說笑了。
那晚的事是您經手的，現在上頭點名要您籤字才行。
黃長官那邊...也無能爲力。
"
陸哲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看來是雷蒙特意交代過，不過韓琛這麼急着撈人......
"你和黃志誠很熟？"話鋒突然一轉。
韓琛顯然沒料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才笑道："就是平時吃吃飯，偶爾...提供些消息。
"
聽到"消息"二字，陸哲身體微微前傾："最近道上有什麼風聲？"
韓琛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港島最近可不太平，有個跨國 ** 集團在這邊搞大動作......"
陸哲眉梢微動，眸光倏地銳利起來。
**集團？
這可是樁大案。
涉案金額和影響範圍都非同尋常。
韓琛見陸哲對這條情報產生興趣，心頭暗喜，感覺事情有轉機。
"陸長官要是對這案子有興趣，"他抓緊時機補充道，"我可以提供更多線索。
"
"就盼着能保釋幾個兄弟。
"
陸哲淡漠地掃了韓琛一眼："說來聽聽。
"
韓琛以爲魚兒上鉤，迫不及待道：
"這國際**集團可不簡單。
"
"他們專印美金。
"
"數量龐大，工藝精湛，幾乎難辨真僞。
"
說到這兒他稍作停頓，偷瞄陸哲反應。
見對方依舊神色如常，只得繼續：
"具體窩點我不清楚。
"
"但肯定在旺角區活動。
"
"還有個叫小馬的核心成員，狡猾得很。
"
這番話讓陸哲心頭一動。
這條情報價值連城！
若能端掉這個國際**集團，絕對是大功一件。
小馬這個稱呼，讓他聯想到《英雄本色》。
莫非就是宋子豪他們那個集團？
韓琛語速加快：
"我可是掏心掏肺了，陸長官覺得誠意夠麼？"
陸哲輕啜茶水，面色平靜：
"想讓我放人？你覺得現實嗎？"
韓琛堆起笑臉，臉頰肥肉直顫：
"只要陸長官行個方便，往後就是自己人。
"
"道上有什麼動靜，我肯定第一時間通報。
"
說着還用力拍了拍胸脯。
陸哲眼底掠過一絲冷笑：
"提議倒是不錯。
"
"你供線索，我抓人，各取所需。
"
韓琛喜形於色：
"陸長官果然明事理。
"
"咱們不妨展開更深入的合作。
"
他搓着手，目光熱切地望着陸哲。
"哦？深入合作？"
陸哲挑着眉，嘴角掛着意味深長的笑容，"說說看，怎麼個深入合作法？"
韓琛頓時來了勁：
"我提供線索助你步步高升，你給我情報幫我化解危機。
"
"互利共贏，一起發財。
"
說完比了個"五"的手勢。
陸哲突然哈哈大笑：
"有意思，真有意思。
"
他拍着韓琛的肩膀：
"韓琛啊，你膽子可真不小。
"
韓琛咧嘴一笑："這世道，沒膽量怎麼混飯吃？"
他以爲合作已經談成了。
誰知陸哲突然拍案而起：
"但你算老幾？一個粉販子也配跟我平起平坐？"
韓琛臉色驟變。
"陸長官這是瞧不起人？"
陸哲不屑地冷哼：
"就瞧不起你怎麼了？下九流的東西也配入我的眼？"
韓琛眼中凶光畢露。
陸哲卻毫不畏懼地瞪回去。
多年來以笑面虎著稱的韓琛，
第一次被人當衆羞辱。
他收起假笑，陰沉着臉：
"好，很好。
陸長官，咱們走着瞧。
"
"夜路走多了，當心遇上鬼。
"
陸哲勃然大怒：
"什麼東西！也配威脅我？"
說着沖上去就是一記耳光。
韓琛捂着臉，滿臉震驚。
韓琛混跡江湖多年，打過交道的警察不計其數。
可像陸哲這般不守規矩。
把警隊條令當空氣的狂徒。
他卻是頭一回領教。
"陸哲！信不信我向上頭舉報你？"韓琛捂着臉怒吼。
話音未落又被扇了個趔趄，迎面還捎了記窩心腳。
五短身材的韓琛哪吃得住這般力道，整個人炮彈般砸在牆上。
"舉報？要不要老子親自帶你去監察科認門？"
陸哲眸中凝着冰碴，步步緊逼。
突然鐵鉗般的大手鎖住咽喉，竟將韓琛凌空提起。
懸空的雙腿徒勞踢蹬，活像只待宰的雞仔。
"排隊告老子的能繞警署三圈，你算哪根蔥？"
劈頭蓋臉的耳光抽得啪啪作響。
此刻的陸哲哪還有半分警察模樣。
渾身戾氣比亡命徒更甚三分。
眼底翻涌的暴虐令人毛骨悚然。
但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比悍匪更凶殘的暴警。
這才夠痛快。
想讓他吃虧？
門都沒有。
君子 ** 十年不晚？
他向來有仇當場就報。
韓琛脖頸青筋暴起，臉色已呈駭人的醬紫。
拼死掙扎卻如蚍蜉撼樹。
氧氣越來越稀薄，眼前開始發黑。
"放...放過..."
嘶啞的求饒氣若遊絲。
陸哲漠然俯瞰，仿佛觀察解剖台上的標本。
精於人體構造的他拿捏精準——
既讓獵物嚐盡瀕死滋味，又能恰好吊着半口氣。
就在韓琛即將昏厥刹那，五指驟然鬆開。
癱軟的身軀砸出悶響。
重獲新生的韓琛貪婪吞咽空氣。
此刻他蜷縮如蝦，滿眼俱是驚懼與怨毒。
這般無法無天的煞星，確是生平僅見。
縱使恨意滔天，卻連句狠話都不敢撂。
"滾。“
陸哲冷眼瞥向咳得撕心裂肺的身影。
韓琛頓覺脊背竄起刺骨寒意。
劇烈的咳嗽讓韓琛眼眶泛紅。
他死死盯着陸哲，眼中翻涌着刻骨的怨恨。
扶着牆壁緩緩站直身子，韓琛拉開鐵門踉蹌離去。
陸哲望着那道背影輕蔑一笑：
"三集都活不過的廢物，也配狂吠？"
指節叩着桌面發出脆響，
"明天就送你上路。
"
在陸哲看來，韓琛不過是只隨手能碾死的螻蟻。
他當然知道這條瘋狗會反撲，
但誰會在意籠中困獸的掙扎？
【叮！暴打韓琛獎勵500積分，當前3000分】
警署外的空氣粘稠得令人窒息。
韓琛攥緊的拳頭裏滲出鮮血，
尖銳的疼痛壓不住沸騰的殺意。
這筆債必須血償——
但不是現在。
"阿琛！"
黃志誠的呼喚撕裂凝滯的空氣。
轉身時韓琛已換上平靜面具，
卻見對方指着他的臉笑道：
"這臉色跟醬黃瓜似的，我送你去醫院？"
"沒事。
"
"真沒事？"黃志誠一把勾住他肩膀，
"少逞強，上車。
"
轎車裏飄起嫋嫋煙圈。
黃志誠突然開口："栽在陸哲手裏了？"
煙頭在黑暗中明滅，
韓琛從牙縫裏擠出字：
"這條瘋狗見人就咬。
"
"早警告過你。
"
黃志誠眼底結冰，
"現在信了？"
“要送你去驗傷投訴他嗎？”
黃志誠抓住機會絕不放過。
市民投訴不是小事，說不定能讓陸哲吃點苦頭。
韓琛擺了擺手：
“投訴？這事沒這麼簡單。”
“我差點把命都丟了！”
他指着脖頸上清晰的掐痕：
“那 ** 差點把我勒死。”
黃志誠看着傷痕暗自吃驚，“這麼嚴重？你準備怎麼做？”
“怎麼做？”
韓琛陰森一笑：
“我要他拿命來還。”
他眼中凶光閃爍：
“這輩子還沒吃過這種虧。”
“當時真以爲自己要死了。”
“那種滋味， ** 難受。”
見韓琛目露殺機，黃志誠心中暗喜，面上卻平靜道：
“阿琛打算收拾他？”
韓琛狠狠吸了口煙，冷冷吐出幾個字：“要他狗命。”
黃志誠稍作遲疑，立刻會意。
試探着問：“什麼時候動手？”
韓琛搖頭，“現在不是時候，明晚事成後再辦他。”
黃志誠皺眉，“明晚？倪永孝真搞到大批貨了？”
“沒錯。”
韓琛點頭，
“明晚我們五個人一起去接貨，各自分一份。”
黃志誠眼睛一亮。
仿佛看到升職機會：
“要是拿下這功勞，說不定能往上挪挪。”
韓琛斜睨一眼，冷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