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這可使不得。”
鶯兒慌張了,院子裏都能聽到外面的叫喊聲了,她聽的認真,外面這些人叫喊的聲音很大呢,一定不是什麼善客。
鶯兒心裏慌了,爲了勸退柳碧落她連忙跪在地上,卻被柳碧落阻止了。
“爲什麼不能去?”
偏偏柳碧落她也不是個乖乖聽話的,心中沒有一點怕的,她馬上就要避開鶯兒的阻止,去那院外去瞅一瞅。
馬上就到門外了,可門口的侍衛也不讓柳碧落出去,兩人立馬擋在了柳碧落的面前,咳嗽了兩下:“對不住了大小姐,夫人已經交代了,爲了不讓您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府門您是半步都不能踏過的。”
“我如果非要從這出去,你們想怎麼攔?”
看門的侍衛一直在府中當值,柳碧落殺了李媽媽的事情怎麼會沒有聽說過,柳碧落現在狠毒的樣子,讓他們覺得這個事情一定不會假,他們便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您不要爲難小的,大小姐。”
柳碧落大笑了幾下,此時自己如果不出面去解決,難道要等到公孫夫人出面解決?
到時候怕公孫夫人一定會哭上幾聲,嘴中說道是她沒有教導好柳碧落,繼而就會把她捆了送到衙門中,讓衙門去解決。
到了那個時候,柳碧落恐怕真的要以死謝罪了。
“你們是覺得我不是你們的主子,或者是認爲丞相府的門楣,可以讓別人隨便欺負?”
兩人確實沒有把柳碧落當作真正的主子對待,但這話也不能直接說明,只能低下頭說:“小的不敢。”
“既然這樣,你就更應該讓我過去!”
柳碧落是攔不住的,兩人只能眼睜睜看着柳碧落走了出去。
站在院外的是一強壯男子與一名婦人。
看着男子像是話少一些的,聽見的髒話全是從他身旁的婦女口中說出來的,女子誰也不怕,看見誰就罵誰。
就算是門口的侍衛看見了,也會被這婦女罵得不成樣子,也只能裝作聽不見。
現在沒有人能把他怎麼樣,婦人因此更加囂張了,大聲的叫喊着丞相府是個吃人連骨頭都不會吐出來的鬼地方,她們好好的娘親送進了丞相府中,幾天不聽消息,竟然從亂葬崗找到了李媽媽的遺體。
她說了這樣的話,當然會吸引很多看熱鬧的人,嘖嘖不斷的評價。
鶯兒好不容易才追上了她家小姐跟在她後邊,在柳碧落的耳旁小聲的說道。
“這兩個人是京中出名的無賴潑皮,每日裏什麼也不幹,全靠李媽媽寄錢生活,他們現在這樣,想必是借此機會敲上丞相府一筆,您去與他們講理,他們也不會聽進去的。”
怎麼?那她就是好欺負的嗎?
上一世的時候她就百般退讓,現在,她絕不能再退讓了。
她重新活了一次,只是想來對那些欺負她的人了,說一聲,她來報仇了。
柳碧落一張臉非常冷,聲音很高的問鶯兒:“鶯兒啊,他們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你不如跟我講,這李媽媽當初進丞相府時,籤的是活契嗎?”
“回小姐的話,籤的是死契。”
柳碧落想做些什麼她不知道,鶯兒也只能說實話。
“殺人凶手就說你,你肯定要再此爲自己辯解的!我本來還以爲這之間定有誤會,便只想討個說法而已,本以爲丞相府大小姐是大家閨秀,現在見到了,竟和我想的不一樣!如今就算你求我原諒,我們也不可能會饒了你的!”
只見那婦人直接坐地上撒潑,關於契死契她好像是聽不懂,柳碧落笑了笑,嘲笑了幾句把那人氣的臉色發白之後,就吩咐鶯兒:“我的鞭子給我拿來。”
鶯兒聽罷只能乖乖的去拿鞭子,鞭子拿了回來,但柳碧落繼續吩咐道:“鶯兒,走,報官,我現在就要看看天子腳下有沒有王法了!”
“小姐啊,他們已經向衙門報了官就要您給個說法,您可不能自討苦吃,自己再去找衙門的人啊?不如我們去找柳相爺……”
當然不行,柳碧落搖搖腦袋,繼續讓鶯兒去報官,鶯兒說不過她,沒辦法就答應了,鬱悶的離開了。
“我那苦命的娘真是可憐呦,好好的娘親來到這丞相府中,竟是被啃的骨頭都不剩了。娘親啊,前幾段我們見面的時候你還是好好的,這怎麼一天不見,竟然去了亂葬崗啊!兒媳只是想討個說法啊,要不然怎麼好繼續活下去呀。”
旁邊的人聽了她這樣說,反而是更加感興趣了,便與婦人一同找這不公道的丞相府討個公道。
他們只覺得這是一場熱鬧,看起來是非常有意思。
柳碧落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明明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因,卻也跟着起哄。
鶯兒把衙門的巡捕帶了過來,但巡捕並沒有什麼做法,竟然有要看熱鬧的趨勢。
看到有巡捕在這裏,婦人的底氣便更足了,還以爲巡捕是過來抓柳碧落的。
“巡捕大人啊,您快快將這刁蠻的女子給抓走!她就是殺人凶手,可不是什麼善茬。”
柳碧落直接就忽略婦人說的話,開始說了起來。
“我一直想不通李媽媽一介奴才怎麼敢在飯裏下毒藥,究竟是誰慫恿她的?現在看見你,我便是明白了,與她聯系的只有你們兩個人,這原因就不用我說了吧,巡捕大人啊,還勞煩您把這兩個人給帶走。”
婦人非常的生氣,現在的臉色變得非常不好看,扯着脖子大聲喊叫道。
“誰下毒?她要是真會下毒,現在躺在棺材裏的人不就是你了?我看你就是在找理由!”
“你真是個愚笨婦人!”
一直沒有說過話的男子,這會終於忍不住訓斥了婦人。
對着巡捕和柳碧落笑着說道:“柳大小姐啊,官大人啊,不好意思了,是小的沒有把她給管好,我把她帶走,你們就放過我們吧。”
他倒是挺機靈的,知道要挑軟柿子來欺負。
至於硬的柿子,他也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