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老爺子剛剛說的去檢查的話,其實就是開玩笑的,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去檢查的意思,只不過就是爲了哄孩子,所以才答應了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去檢查的意思,只不過就是爲了哄孩子,所以才那樣子說了。
他不知道的是,糖糖一直在盯着他看着,在戰北霆抱着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看着戰老爺子,還是無動於衷的樣子後,她當即就忍不住開口喊了一聲。
“爺爺,你快點去檢查,你檢查一下好不好。”
此時的糖糖很緊張,就怕面前的人,最後沒有去檢查。
要是沒有去檢查的話,就發現不了那個事情。
所以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把話說清楚:“爺爺糖糖剛剛已經跟着爺爺說了。
是小狗說的,爺爺腦袋裏長了個東西,對身體不好,必須趕緊讓醫生叔叔檢查,把那東西拿出來,不然會出事的!現在就讓醫生給爺爺看看好不好?這樣我們才能放心呀。”
戰北霆對糖糖的話向來深信不疑。當初若不是糖糖提醒他有炸彈,恐怕他早已性命不保。此刻一聽這話,他的心瞬間揪緊,滿眼都是對父親的擔憂。
他看向戰老爺子,語氣不容置疑:“爸,糖糖這麼說,定是有緣由的。您還是讓醫生檢查一下吧,也好讓大家都安心。”
戰老爺子和戰老夫人對視一眼,臉上都透着難以置信的錯愕。這叫什麼事?簡直是胡鬧!
以前的戰北霆,向來是理智冷靜的代名詞,別說相信“狗會說話”這種荒誕事,就是旁人多一句沒來由的揣測,他都懶得理會。可現在,他竟爲了糖糖一句孩子氣的話,當真要讓醫生給老爺子做腦部檢查?
老兩口看着戰北霆那副篤定的模樣,心裏不由得犯起嘀咕:這孩子該不會是爲了護着糖糖,連基本的判斷力都沒了吧?若是真把糖糖留在他身邊,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更離譜的事來。
正思忖着,戰北霆卻沒再多說,轉身就往外走。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就見他已經領着幾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麻煩各位,帶我父親去做個全身檢查,重點查腦部。
”戰北霆語氣沉穩,對着醫生交代得清清楚楚,“務必仔細些,確認身體有沒有異常。”
戰老爺子一聽就炸了,梗着脖子不肯動:“戰北霆!你是不是真瘋了?你看我這精神頭,像是有毛病的樣子嗎?查什麼查!還說是什麼狗說的,我看你這腦子才該好好檢查檢查!”
他越說越氣,指着糖糖道:“我看這孩子也不能再放你身邊了,免得被你教得神神叨叨的!我們老兩口養了六個兒子都順順當當,還怕帶不好一個小丫頭?等會兒我們就帶糖糖走!”
戰北霆眉頭微蹙,語氣卻異常堅定:“爸,糖糖是我的女兒,只能由我來養。
您要是覺得我說的是假的,配合檢查一趟不就知道了?若是查不出問題,您盡管拆穿我;可萬一真有問題,耽誤了治療怎麼辦?不過是做個檢查,又不會少塊肉,您怕什麼?”
一旁的糖糖也湊過來,小手輕輕拉了拉戰老爺子的衣角,仰着小臉撒嬌:“爺爺,糖糖沒騙您,真的是小狗說的。
您就讓醫生叔叔查查吧,要是沒事,我們才能放心呀,對不對?”
老爺子最吃不住糖糖這軟糯的語氣,看着她那雙清澈又帶着點期盼的眼睛,一肚子火氣頓時消了大半,最後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罷了罷了,看在糖糖的面子上,爺爺就去查一查。
不過你們也別擔心,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肯定沒事。”
說着,他便跟着醫生往外走。病房裏,戰天應一直默默看着這一切,等老爺子走後,忽然低低笑了起來:“大哥,說真的,你們信狗說話這事兒,比我當初想不開要勁爆多了。
我實在想不通,你怎麼會信這個?”
戰北霆淡淡掃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身旁一臉懷疑的母親,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你們現在不相信,我能理解。
但你們不知道,從撿到糖糖那天起,她就一直在救我。”
他頓了頓,緩緩說起往事:“那天我本打算第二天開着車去公司,是糖糖晚上發現車底不對勁。
那裏被人裝了個威力極大的炸彈。幸好她及時告訴我,我才能第一時間聯系人拆除。你們想想,若是沒有她,我現在恐怕早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戰天應和戰老夫人都愣住了,臉上的不以爲然淡了些。
戰北霆繼續道:“還有老三你這事。我在山腳下,離你藏身的地方不算近,若不是糖糖,我怎麼可能那麼快找到你?
她前陣子一直跟山裏的鳥交流,才摸清了你的大致位置。後來到了那邊,我只看到你的輪椅,卻怎麼也找不到你,急得不行。最後還是糖糖問了池塘裏的魚,才知道你具體在哪兒。”
他看着兩人震驚的表情,語氣鄭重起來:“我說的都是真的。等你們跟糖糖相處久了,自然會明白。但有一點,你們必須記住。
她能聽懂動物說話這事,絕不能泄露出去,否則會給她招來天大的麻煩,明白嗎?”
說完,他又低頭看向糖糖,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糖糖,記住了,你能跟小動物說話這件事,不能告訴除了我們之外的任何人,不然可能會有人把你帶走哦。”
糖糖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腦袋埋在戰北霆懷裏蹭了蹭,小聲應道:“糖糖記住啦。”
病房裏一時安靜下來,戰天應和戰老夫人對視一眼,心裏翻起了驚濤駭浪。他們看着戰北霆認真的神情,不像是在說謊,可“聽懂動物說話”這種事,實在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