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梨被這話說的面紅耳赤,她忙解釋說:
“他不是…我不是…”
可韓盛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拉着她的手腕便走。
有鎮上的婦人看見阮青梨被韓盛拉着,好信兒的追着偷瞧。
甚至有人故意搭訕說:
“韓捕頭,您也來買菜?喲!您身邊這位怎麼看着眼熟?莫不是…”
韓盛沒給她們蛐蛐的機會,大方的說道:
“以後阿梨在我家幫忙,還請大家多多照應,還有我這人護短,不喜歡聽別人對我的人說三道四,各位可懂?”
他這話帶了幾分威脅,加之他在柳鎮的身份,那些好奇兩人關系的婦人立馬閉了嘴。
但她們想想,也覺得阮青梨攀不上這高枝。
這韓公子儀表堂堂,有身份有地位,怎麼可能看上一個被休了的婦人,不過是他心善,可憐阮青梨罷了。
又有婦人嫉妒阮青梨命好,也不知她在韓捕頭家幹活,一個月能掙多少銀錢?都說韓捕頭出手大方,要是她能去幹就好了。
韓盛特意跟着阮青梨來,就是來給她撐腰的,以前她被欺負他不好管,現在倒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
幾日後,柳鎮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阮青梨現在是韓家的幫傭。
之前他們敢肆意欺負阮青梨,是因爲方家人也欺負她,如今韓盛護着她,他們一下便收斂了很多。
甚至那些之前對阮青梨不友好的人,都主動開始巴結她。
“阿梨,又出門買菜啊,冬瓜來幾個不?嫂子給你算便宜些。”
阮青梨搖搖頭說:
“不了,我家公子不愛吃。”
一個嫂子笑呵呵的問道:
“阿梨,你在韓捕頭家中幫傭,一個月給多少銀錢?”
阮青梨也沒瞞着,直接說道:
“每月三百個銅板。”
那問話的嫂子一聽兩眼都冒了光。
“哎呦,那可真不少,我在李老爺家幫傭時,每月只給二百個銅板,還不包吃住,跟你這個一比,可真是虧死了,阿梨,若是哪日你不在韓捕頭家幹了?別忘了推薦一下嫂子。”
“行!”
阮青梨說完便繼續買菜,挑了一些韓盛喜歡吃的菜後,她便回去了。
這段日子她在韓盛家住的挺好的,韓盛話少,但卻從不難爲她。
人也不挑口,幾乎她做什麼他就吃什麼,就算是他不愛吃的菜,他也從不說,只是會吃的比平日少些。
不像方舒白,總能在她做的菜裏挑出毛病來,不是鹹了就是淡了,有時她甚至剛拿起筷子,就要放下去給他重新做。
阮青梨剛走到韓家門外,就見一道清瘦的人影立在那裏。
這身影阮青梨太熟悉了,是方舒白沒錯了。
一看見他,她整個人都氣得發顫。
方舒白見她回來了,忙急走兩步迎了上去。
“阿梨!”
阮青梨站定,疏離且冷淡的看了方舒白一眼,抬腳便走。
方舒白抓住她的胳膊說:
“阿梨,你聽我解釋,趙哥那件事我真不知道,都是我娘…我之前也是被蒙在了鼓裏。”
阮青梨冷冷的看着他問:
“所以呢?”
“阿梨,跟我回去吧,咱們就當之前的事都沒發生過,還有一個好消息,我這次考中了,我中了秀才,以後還會考中舉人,會當官,你以後就是官家夫人了。”
阮青梨甩開他握着自己的胳膊說:
“誰稀罕!方舒白,你現在這波操作我是真看不懂了,按說你中了秀才,以後找什麼樣的娘子沒有,幹嘛還來糾纏我?還是說,我身上有什麼值得你繼續利用的東西?”
方舒白對天發誓道:
“阿梨,不管你信不信,除了你,我心中裝不下任何女人,我方舒白這輩子只愛你一個。”
阮青梨見他說的信誓旦旦的,一時摸不清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踩進坑裏摔一次沒什麼,可若是在同一個坑裏摔兩次,那就是自己蠢了。
方舒白這人心機太重,阮青梨自認不是他的對手。
雖然被狗咬了一次,可她也不想髒了自己的嘴去咬狗,不如要點實惠的,於是想了想說道:
“你對我真的還有情?”
“千真萬確!”
“方舒白,嘴上說說能證明什麼?你總要讓我看見點實際行動。”
“阿梨,你想讓我幹什麼?只要你能重新回到我身邊,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阮青梨看着他說道:
“那就在鎮上爲我正名,說之前的事都是你母子二人算計我,再將我養父宅子賣的十兩銀子還給我。”
這兩樣方舒白一樣都做不到,若爲阮青梨正名,自己的名聲豈不就毀了?
還有她一張口就要十兩銀子,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他哪裏舍得給。
見他杵在那裏不說話,阮青梨這才真真實實的看清這個人。
以前她是怎麼就被那些甜言蜜語騙了的?
方舒白明明什麼都不願爲她做,她卻覺得他深愛她,可真是蠢的厲害。
好在她清醒的早,要不這輩子怕是都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阿梨,那件事確實是我和我娘的錯,我們誤會你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阿梨,我是個男人,要面子的,你讓我公開承認自己錯了,我以後在這柳鎮還如何待下去?你平日最會爲我考慮了,這次就再委屈一回,好嗎?”
“不好!方舒白,我沒那麼賤,也沒你想象中的那般蠢,既然我提的要求你一個都做不到,就少站在我面前說些有的沒的,方舒白,好狗不擋道!”
阮青梨說完便要走,卻被方舒白一把抱進了懷裏。
這一抱不要緊,方舒白竟隱隱覺得他身體的某處有了反應。
他欣喜若狂的道:
“阿梨,你不是想給我生孩子嗎?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便會讓你懷上。”
阮青梨使勁掙扎,可她到底力氣小,根本就掙扎不開。
方舒白見狀,便要將她硬拖回去,卻被一股力量一把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