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聲,皆是身軀一顫,面面相覷,立馬低頭行禮,異口同聲地說道:“見過右護法,屬下知錯了。”
隨後,一道豔紅的身影翩然而至。
只見那女子眉如遠山,眼尾斜挑着一抹豔色,眼波流轉間帶着三分媚意七分寒意,身上穿着一襲紅色的軟緞長裙,領口大敞露出精致誘人的鎖骨,腰肢盈盈一握,走起路來搖曳生姿,處處透着動人的風情。
紅鳶媚眼一抬,冷聲說道:“自去領罰。”
那幾個殺手幹脆利落地應了一聲“是”,便一齊離開了。
紅鳶身姿慵懶地轉身,看着江挽清離去的方向,眼裏閃過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妒意。
江挽清一路徑直來到了破風台,這裏是演武場,由左護法墨鴉負責訓練殺手的地方。
墨鴉膚色冷白,穿着一身黑色勁裝,長相清秀,卻又透着幾分冷冽的疏離感,動起手來時更是殺人不眨眼的幹脆利落。
江挽清走到他跟前,規矩地行了一禮,“見過左護法。”
墨鴉看了她一眼,“事情辦得如何?”
“王如意已死,挽清回來復命。”
墨鴉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贊賞的笑容,目光也變得柔和了些許,輕聲說道:“尊主回來了。”
江挽清立馬抬起了頭來,雙眼不經意地露出了一抹亮光,“那我這就去拜見師父。”
說完,她便轉身離去,朝着天機堂小跑而去,腳步也變得輕快了不少。
暗夜刹對許多人來說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但對於江挽清來說,這裏就是她的家。
只因爲,這裏有那人的存在。
江挽清踏入堂內,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堂上案幾前,氣質清冷的黑衣男子,他依舊戴着那張黑色面具,這八年來,她從未見過他的真容,但也不影響他們變得日益親近的關系。
“師父!”
江挽清大步走入殿中,努力壓制着心中的喜悅。
封長嘯眸光輕抬,出其不意地朝着江挽清打出去了一道掌風。
江挽清神色一緊,立馬快速側身躲過。
待她回過身來之時,封長嘯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手中持劍,朝着她迎面刺來。
江挽清本能地拔出佩劍抵擋,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已經對打了十幾招。
最後,封長嘯突然收起劍招,從容地用雙指夾住了江挽清刺過來的一劍。
此時的江挽清嚇了一跳,連忙鬆開了握住劍柄的手,低頭急聲說道:“徒兒冒失了。”
封長嘯手腕輕轉,那劍在他手中轉了幾圈,他輕輕一甩手,便將劍穩穩地插進了江挽清掛在腰間的劍鞘裏。
他垂眸看着她,輕聲說道:“不錯,武功長進了不少。”
師父在誇她。
江挽清心中欣喜,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師父的教誨,徒兒一直銘記於心,每日都勤奮練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說着,她忽然抬起了頭來,好奇道:“師父怎麼回來了?”
他上一次離開無妄山的時候,說是有要事要辦,約莫需要兩個月的時間,沒想到竟然提前回來了。
封長嘯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你的生辰快到了。”
江挽清這才想起,原來過幾日便是她的生辰了,這八年來,她的生辰都是他陪着過的。
思及此處,江挽清的心微微一暖,正欲開口說些什麼,不想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專門負責收集情報的聽風堂堂主暗羽走了進來。
知道他們定是有要事相商,江挽清的臉上恢復了一貫在外人面前的清冷模樣,識趣地朝着封長嘯行了一禮,“徒兒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