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哥?”薛彥辰的腳步猛地頓住,察覺到他的停頓,莊雪晴順着他的目光望去,自然,也看到了角落裏的莊雪曼。
她臉上飛快地掠過一絲怨毒。
莊雪曼!又是莊雪曼!
“辰哥哥,”莊雪晴輕輕扯了扯薛彥辰的衣袖,聲音中帶着點遲疑,“姐姐好像......經常來緋色。”
她的話點到即止,卻讓薛彥辰想起了“水性楊花的莊雪曼”。
他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看着莊雪曼在燈光下明媚的笑臉,想到她可能在這裏招蜂引蝶,一股強烈的厭惡感涌上心頭。
他摟着莊雪晴的手臂更收緊了些,仿佛要用這種方式發泄心中的不快,甚至狠狠盯着莊雪曼的方向,在莊雪晴唇上印下了重重一吻。
“既然她是這樣的人,以後你還是離她遠一點,我喜歡你的幹淨清純。”
莊雪晴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昵撩撥的臉色羞紅,直接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我都聽辰哥哥的。”
薛彥辰帶着莊雪晴來到二樓的豪華包間內,裏面大都是上京有名的富家子弟,看到他懷中的人,衆人紛紛起哄。
大都是誇贊莊雪晴漂亮、得體,和薛少是天作之合。
莊雪晴始終依偎在薛彥辰懷中,享受着衆人的恭維。
薛彥辰看着莊雪晴嬌羞的模樣,忽然又想到自己夢中的莊雪曼,他心中涌起愧疚,低頭吻上她的唇,想要用行動證明自己的心意。
莊雪晴微微一愣,回過神來,開始羞澀的回應他。
可薛彥辰卻在她回應時,忽然想到夢中莊雪曼那張絕望的臉,他下意識的偏開了頭,避開莊雪晴的接觸。
莊雪晴沉浸在甜蜜中,並未察覺到薛彥辰的異常。
她滿心歡喜,覺得自己薛家少奶奶的位置,已經穩如泰山。
莊雪曼從衛生間出來,被一道高大的身影堵在了走廊拐角。
她還沒察覺到面前的人是誰,薛彥辰已經猛的伸出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莊雪曼,你爲什麼要這樣到處招惹男人,你就這麼不甘寂寞嗎?”薛彥辰的聲音中壓抑着怒火,“你剛嫁進陸家,就跑來這種地方?陸總......”
莊雪曼皺眉看向面前的人,眼神冷若冰霜,另一只手毫不猶豫的揚起。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扇在了薛彥辰臉上。
“薛彥辰,腦子不好就去看醫生。”莊雪曼的聲音如同淬了冰,“我莊雪曼做什麼,輪得着你來指手畫腳?”
在薛彥辰錯愕的眼神中,莊雪曼用力甩開他的手:“薛彥辰,以後見了面,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她看都不看薛彥辰一眼,挺直脊背,轉身就走。
三樓最深處的頂級VIP包間內,陳見柯興奮地推門而入。
“哥幾個,你們猜,我剛才在樓下看見誰了?”陳見柯咋咋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個絕色美女,真的,就在一樓,那氣質、那長相,絕了!”
陳見柯一邊說着,一邊把剛才偷拍的照片翻出來給大家看:“喏,看看,是不是極品,我陳見柯在上京見過的美女不少,這個絕對是頂級的!”
陳見柯的手機在幾個公子哥手裏傳閱着,引起一陣陣的驚嘆。
當手機傳到坐在最中間主位的人面前時,陸宴州原本漫不經心的目光掃過屏幕後,眼神瞬間變得幽深冰冷。
旁邊的人見他停住了動作,呼吸一滯。
照片上,莊雪曼正坐在卡座裏,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生動,她手中端着酒杯,正低頭和旁邊的謝臨夏說着什麼。
“怎麼樣?連州哥都沒見過這麼靚的妞吧?”陳見柯也注意到了陸宴州的變化,只以爲他是被莊雪曼的美貌驚到,“你們說,我今晚能不能拿下她?”
“要不是我們州哥不近女色,我倒可以讓給你。”
隨着陳見柯這話音落地,陸宴州手指一動,陳見柯的手機已經被丟在面前的茶幾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整個包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連陳見柯都感覺到一股寒氣襲來,他笑容僵在臉上:“州哥怎麼了?這是?”
陸宴州沒答話,周身的氣壓更低了。
連陳見柯都小心翼翼,旁人更是不敢開口。
雖是經常碰面,但其實對陸宴州,大家更多的是恐懼。
尤其是自陸宴州出車禍後,他的那種威壓,實在是讓人不敢靠近。
而陳見柯,大概是這群人裏面,唯一能和陸宴州說上幾句話的。
見陸宴州操控着輪椅,一言不發的轉身,陳見柯連忙上前一步:“州哥,你怎麼了?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陳見柯追上來時,陸宴州已經離開了包間。
兩人抵達一樓大廳的時候,謝臨夏和莊雪曼已經有點微醺,兩個人正湊在一起,對着舞台上的男模指指點點,笑的前仰後合。
一道陰影籠罩下來,恰好擋住了莊雪曼看向舞台的視線。
“誰呀?讓讓!”莊雪曼正看得起興,被人擋住,不耐煩的嘟囔着。
謝臨夏也抬起頭,當看清輪椅上戴着面具的那人時,她渾身一個激靈,酒瞬間醒了大半。
“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她這是什麼狗屎運?
陳見柯看到陸宴州停在莊雪曼面前,忙湊上前:“州哥快看!就是她,我剛才跟你說的極品美女,沒騙你吧?”
陳見柯喋喋不休,根本沒注意到陸宴州周身的寒氣愈發凝重。
“陳見柯,”陸宴州的目光甚至沒從莊雪曼身上離開,說出的話卻讓陳見柯如墜冰窟,“三秒內,你要是不在我面前消失,明天,我就讓你爸給你安排相親,一天十個,相到你結婚爲止。”
陳見柯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完全來不及多想,他拔腿就跑:“消失!州哥,我這就消失!”
看着陳見柯屁滾尿流的狼狽樣,謝臨夏重重的咽了咽口水。
雖然在見到陸宴州之前,她痛罵了他好幾頓。
可見到真人,謝臨夏還是瞬間慫成了鵪鶉。
又看了看一旁醉眼朦朧,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莊雪曼,她當即立斷,一把將莊雪曼從座位上薅起來,猛地往陸宴州的方向一推。
“陸總,既然您來了,那曼曼就交給您照顧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音未落,她已經抓起自己的包,頭也不回的沖出了酒吧。
莊雪曼被謝臨夏這麼一推,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結結實實的跌坐進陸宴州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