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蘊初輕柔笑了笑:“我圍巾在學校超市買的,說不定剛好買到同款了。”
顧琳琳將信將疑。
倆人繼續談論關於靳嶼白女朋友這件事。
靳嶼白這人雖然看起來浪蕩,身邊女孩子又多,但從來沒見他正兒八經帶出過女朋友來。
所以對於他有沒有女朋友這件事討論度也很高。
他才來兩個多月已經不知道被釘在表白牆上多少次了。
他也從來不去關注這些,依舊來去自如,肆意張揚。
大家爲什麼會說這是他女朋友?就是因爲靳嶼白從來沒讓女生坐過他的車。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說得就是他了。
桑蘊初洗漱完,收拾好自己,打算把圍巾圍上時猶豫了,她換了條毛絨圍巾戴上。
她和姜溪一起去食堂買早餐,她今天扎了個丸子頭,露出光潔的額頭,碎發落下,依舊是加絨牛仔褲和羽絨服,明豔的長相,清冷的氣質。
打扮普通卻氣質極佳。
姜溪看着手機道:“蘊蘊,我找了個房子約了中介周末看房,我們周六一點一起過去吧,剛好一點那個時候咱倆都有空。”
周六一點,她昨天剛和靳嶼白約好。
她不好意思道:“要不我們周日去吧,我周六一點剛好有事。”
姜溪沒意見:“好啊,那就周日去。”
去教室的路上,桑蘊初把這個帖子截圖發給了靳嶼白。
對面回復極快,【和我炒緋聞又給你暗爽到了吧。】
桑蘊初:【?】
【你想多了,你認識的人多能把這條帖子處理了嗎?】
大魔王:【呵。】
呵?是什麼意思?
大魔王:【不是你費盡心思讓人發出去的嗎?】
【現在又跑來欲擒故縱讓我處理了,小小年紀心思倒是挺重。】
被內涵的桑蘊初抿了抿唇,徹底無語到了。
一氣之下,故意道:【對,就是我做的,你有本事別讓人刪了,反正別人又不知道是我,我又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她把手機收起來,不想理他了。
靳嶼白慵懶的坐車上,看着這條消息輕笑了一聲。
一點就炸毛。
他就不刪,憑什麼她讓刪就刪,還不受影響,搞得像誰不是呢?
靳嶼白的車能在學校的車庫停,走出一段距離便碰見了他的小迷妹們堵他。
“我靠。”
靳嶼白轉身就走,差不多有七八個女生一窩蜂跑過來,靳嶼白眉眼間染上不耐。
舌尖頂了頂上顎:“麻煩。”
中午吃飯時,倆人站在窗口排隊還能聽到關於靳嶼白女朋友的事情。
姜溪也聽了兩耳朵,也開始八卦起來,“蘊蘊,你說靳嶼白的女朋友得是什麼樣啊?讓靳嶼白在這麼多女生中唯獨喜歡她。”
桑蘊初心都漏了一拍,她恨不得跳出來解釋不是什麼女朋友。
她摸了摸已經消下去的紅疹,“我覺得可能是謠言。”
“你想靳嶼白那樣的人,喜歡一個人肯定是非常張揚的,怎麼可能會偷偷摸摸的。”
姜溪雖然不了解靳嶼白,但總是會聽到身邊的人討論過這位天之驕子。
驕傲,張揚,肆意,狂妄,冷冽,浪蕩卻不多情。
按這樣的人設確實是不會談地下戀。
姜溪發現平時挺八卦的桑蘊初在這件事上卻沒多大的興趣,不由得問:“蘊蘊你平時不是挺喜歡吃瓜的?今天怎麼這麼平淡?”
桑蘊初杏眼轉了轉,“這不是最近忙暈了,都沒時間去想這些東西。”
姜溪點點頭。
“你呢?我發現你對帥哥好像都不感興趣,而且也沒見你身邊有什麼男孩子,是只想專注學業嗎?”
姜溪不由得一愣,思緒拉遠,“其實也不是。”
“我有喜歡的人。”
桑蘊初只是這麼一問沒想到問出這麼爆炸的新聞來。
平時只知道拼命賺錢和學習的姜溪居然有喜歡的人?
桑蘊初:“小溪你沒開玩笑吧?”
姜溪還是第一次向別人說自己喜歡的人,她咬住唇瓣,有些不好意思:“是真的,喜歡很多年了。”
桑蘊初腦瓜子一轉,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爲了那個男孩子才想出國留學的吧?”
姜溪被戳中心思,紅着臉點頭:“對呀,我以前其實理科不怎麼好,是爲了他才學理的。”
“我想過了,就算不能和他在一起,但我也擁有了很多技能,也不算白費。”
桑蘊初很佩服她的勇氣,“小溪你會成功的,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姜溪嘿嘿笑了笑,“那借你吉言啦。”
很快這個熱度被壓了下去,照片也刪了,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靳嶼白做的。
有男生嫉妒便說,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明星談戀愛不敢暴露出來讓大家知道呢。
這種話很快就被靳嶼白的小迷妹給圍攻了。
夾緊尾巴趕緊把這帖子給刪了。
有女生站出來說靳嶼白親口澄清了昨天那個女生並非是他的女朋友,而是他一個好友的妹妹。
讓大家別亂傳,對人女孩子名聲不好。
對此大家更感興趣了,好友的妹妹,這麼好命的嗎?
大家紛紛羨慕那個女孩子有這麼好一個哥哥,還認識靳嶼白。
周六,桑蘊初和姜溪一起前往市中心機構上課。
倆人小時候練過寫字,有一手漂亮的好字,倆人當時看到招聘信息約着一起去了,面試時老板對他們倆都很滿意就一起錄用了。
一個上午有兩節課,授課年齡都是五到十歲的小朋友。
上完課,桑蘊初收拾東西前往地鐵站,姜溪有其他兼職倆人一起去的地鐵站,中途分開。
挽月雕弓俱樂部並不在市區,主要是爲高端人群服務。
像桑蘊初的射箭就是在那裏學的,小時候跟着哥哥沈謹弋一起出去玩,看見過沈謹弋射箭,當時她很感興趣,沈謹弋便在這兒給她找了最好的教練教她。
她學了一個月就小有成就。
當時受到了不少誇獎,許是壓力大,心事多,這類運動項目讓她解壓不少,也讓她愛上射箭。
地鐵直達不了,她又打了車,看着這三十多的打車費她肉疼。
想着等會兒下山,得想辦法讓靳嶼白載她一程。